祁砚看向一旁神色难明的程珈书,就算没问话,也有审视的意味。
他在给她机会。
程珈书还没来得及出声,阚江林就注意到祁砚了。
年龄高出的优势,伴上酒精的逼刺,让他就算在面对比他高大气势更凶的祁砚时,也没有一点怯却。
“哟!这不是我们沂港船舶的祁总吗?”这话刚落,阚江林又啧了声,自顾纠正地笑说,“不对,应该是我们凌川警厅的祁队。”
祁砚的脸色越发阴沉难看。
话题就此被阚江林带过。
“我就随便玩玩,怎么也要祁队出动了?”他视线刻意地看向墙边的苏婥,就冲祁砚这模样,也能大概猜到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阚江林笑了:“这可别是祁队的人吧。”
这句话还没彻底说完,祁砚就一把扯住阚江林的衣领,扣住他后脖颈,把还在张牙舞爪要挥手的他压身到那摊破碎餐具上。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阚江林的脸就要磕上那堆沾了苏婥血的破餐具。
阚江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操作吓到了,直喊:“你干什么!疯了吗?!”
祁砚一眼注意到苏婥不仅手上有伤,脚踝上也有伤,还伤得更重。
那双是跳舞的脚。
祁砚压着阚江林的左手瞬间用了力,把他脸按到边缘锋利的餐盘上,下面就是垂直怼上的叉子,就在阚江林脸下几毫米的位置。
再下去一点,就要逼上。
祁砚最后那点强烈克制的脾气像海浪席卷,声势浩大地一股脑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