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社会,身份都可能造假,邢译也有可能是他们那边派来再次试探他的棋子,但阚临还是选择求救了。
这一次,他再赌这最后一次。
就算嘴上否定,阚临给到的眼神,在说——
我受不了了。
请你,救救我。
因为案件的进展超出预计太多,公司那边暂时无事,所以祁砚今天一天都在警厅。
但不知道是案件的进度压迫,还是祁砚本身的情绪传递,队内谁都能发现,办公室的气氛属实难以言喻。
手机还停留在和苏婥的聊天记录页面上。
对话框有零碎的一个字:[药]
“药”后面呢?祁砚没再打下去。
城西房子同样有苏婥备好的医药箱,昨晚量过几次,都是一成不变地超过正常三十七度体温。
物理药剂双重叠加的缓和,她的体温隔夜才降下。
祁砚等同于一夜没睡。
再碰上案件的棘手,他现在难免精神懈怠。
户外的暖阳丝丝缕缕地攀过窗柩,玻璃不知不觉镀上一层温热,祁砚坐在光下,刺目光线拢在他身旁,却还是驱散不尽冷凉。
祁砚认识苏婥这么久,就算日常不关注,多少还是了解她分毫的。他知道她虽然身子骨单薄,但平时很注重驱寒,很少感冒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