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也是警告。
他早就见识过祁砚在走生意上将同行出手的狠。
他不过是个给人打工的,还没熬到施工集团上层,祁家狩猎范围新季度一旦打下来,殃及到他身上,就完了。
领导熬了半天,熬不住祁砚的审视,忐忑说出两个字:“詹印。”
詹印?
比蒋润出事还早的那个银行高管。
比监控放钢筋时间还早出事的那个银行高管。
祁砚和他兜转到现在,早没耐心了。
他脾气上来,反手扔掉钢筋就说:“你耍我?”
领导本就在瞒他知情现场发生一切的事。
现在被质问,没囫囵的底气,自然被祸从口出的恐惧强烈围绕着,“是詹印!真的是詹印!不信你可以去查他的通话记录,他给我打的电话!”
领导越说越快,也越说越声颤:“现场有前门和后门,那几天赶工期,所以我去现场,我车停在后门那块,所以从后门进,但晚上工人们去吃饭,我没想……没想会亲眼看到蒋总出事。”
“我想报警,但晚上一通电话,对方给了我五十万封口费。”
“那笔钱我没动啊,现在还在卡里。”
祁砚捕捉到重点,“他说他是谁?”
“他没说,但我业务都是在他手上办的,他的电话我有,就是詹印。”
“会有这么巧的事?”祁砚显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