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拉到镜前,抽出二层柜中的吹风机,帮她吹湿发。
他对她,从来不拖泥带水,不多说一句废话,该做什么做什么,动作干净利落,甚至不带任何温度。
偏偏就是吹头发,是他从没对她做过的。
男人宽大的手在她柔软发梢间游走,苏婥仰颈望着他,眼底波澜渐渐蓄起,池景便映进满片春光。
她试图站稳,但败在腿软,轻飘得像踩棉花,在他扣住她后脑勺揉时,无意跌进他怀里。
有那么一瞬,苏婥神色微僵。
她看不清祁砚的脸色,却能感受到他落在她发上的动作骤然缓下,短短一秒后,一切又恢复正常。
苏婥少有能拿到床外靠在祁砚怀里的机会。
贪婪渴望的心思在热风过耳那一秒像被灼热烧烫起来,一把火烧过芳茵,竟意外没变荒芜。
和祁砚相依时,冷热体温的一点点交融,苏婥心跳砰砰,每一次碰壁出声都如同擂鼓在奏响。
她放任这一次,紧张地抿唇,双手环上他的腰,双手十指交扣后的缠紧,她把脸埋进他怀里。
始料未及的发展,祁砚调吹风机风档的动作顿了下。
他眸色微深,抬手撑起她胳肢窝,把她抱上洗漱台。身下有快及脚踝的浴巾,台面再冰再刺激,苏婥都感觉不到。
祁砚扣住她的脖颈,把她从怀里带出,“今天去哪了?”
苏婥实话实说:“墓园。”
祁砚当然知道,但他问的显然不是这个,“还有?”
苏婥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