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有家世,有背景,又从小参与大赛的同批人相比,她毫无竞争力。
这么多年,苏婥在跳舞这件事上不仅不被母亲认同,还不被新家庭认同。
他们冷眼旁观她为了亲生父亲的一句鼓励她跳舞的话而在泥潭中挣扎。
说好竞争透明,背后的领导究竟动没动手脚,早就成了打开天窗说亮话的现象。
必然会发生的,是她又一次从百人舞蹈试选上被关系户挤了下来。
这个社会最不缺的就是背景支撑的新人。
而苏婥什么都没有。
她答应好要带着舞团录取通知书去墓前见父亲。
可一年又一年,她终究是在一而再三地食言。
父亲忌日那天,是苏婥再一次拿到否决单的日子。
写着“抱歉”字眼的纸张被她捏在手中,一点一点地揉进掌心,像是要将难过统统揉碎。
同样是寒意凛冽的深冬。
她犹记得,那天浓云厚雾,北风呼啸耳边,雪花扑簌飘落肩头。
酒吧街却依旧游走着人潮喧嚣。
苏婥孤零零地抓着否决单,站在酒吧一条街的街尾,那家最不起眼的酒吧门口,盯着里面光怪陆离的欢纵出神。
她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