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栏撞毁后,轿车前身已经大半嵌入栏后的高坡上。一不小心的一步走错,车很有可能失控滑下。
祁砚训练虽不多,但从小被祁家各种知行合一的教育,在处理应急方面很有经验。
队员救前座的一男一女,祁砚则是向苏婥伸出了援手。
都说十岁前的记忆会消散模糊。
偏偏卡在十岁的节点上,苏婥至此都忘不了那时祁砚把她从卡位间抱出,揉了下她被汗浸湿的软发。
这是安慰的动作。
苏婥被吓得浑身都在发颤。
车内血腥味极重,不是苏婥身上的。父母血肉模糊的模样,不用看就能想到。
像是铁烫的烙印一般压制在她脑海。
就在苏婥哑然失声,惊惧后逼出的眼泪快要铺满整张小脸时,祁砚发烫的掌心捂上了她的眼。
“听话,闭眼。”他的嗓音低沉,混在鲜明浅薄的薄荷味沐浴露下,不经意便驱散了周遭的刺鼻。
苏婥听话了。
她没当场看到母亲的重伤,更是没看到父亲心病犯后,当场去世的惨。
……
十年前相遇,必定会为十年后的重逢做铺垫。
苏婥想着想着,思绪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