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张张爆单,有好说话的客人,同样有要摆平的挑事客人。
譬如刚刚喝醉耍酒疯,酒瓶砸碎满地狼藉的男人,酒吧廊尽十二号包厢常驻的富二代客人。
员工夏桥忙前忙后,总算是跑到苏婥面前,气喘吁吁的状态,额前刘海都溺进薄薄的一层汗。
“苏婥姐,救急,”他着急之下,没控制好力道,酒单被“啪”的一下放在桌上,“还是白兰地调酒。”
苏婥倒是不紧不慢,随意地站在调酒台的黑瓷桌边。
她调酒很快,手上的动作也是简洁利落。只光影晃动的间隙,一杯色彩纯粹的酒就调好在员工夏桥面前。
夏桥正要转身,苏婥喊住了他。
夏桥闻声转头,丝丝缕缕的光线在他的细边眼镜上泛着碎光。
苏婥抽纸擦了下手,微弯指节,抬手轻敲了下酒杯的边缘。
右手的关节戒敲在玻璃上,发出清脆一声轻响,她的嗓音娇婉却冷:“这杯白兰地喝完就叫保安,送他滚蛋。”
话音虽轻,却是忍耐够了的意思。
夏桥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迟疑了会,还是紧张地温吞说:“苏婥姐……”
“就这么怕他?”苏婥但凡是见夏桥一脸吃瘪的状态,大抵心里就能有数,“放心,我还在这。”
言下之意,他要闹也闹不起来。
这话里的“他”是整个凌川市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日常横行酒吧街的富二代,浑噩度日还自视甚高的阚家大少爷,阚临。
自“盲狙”在酒吧一条街开张以来,阚临从原先的一周光顾一次到现在的天天光顾,除了对苏婥有意思,他还额外表露出对苏婥极强的占有欲。
都说事不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