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奕臣觉得自己要炸,这个宁琮居然不听他的话偷偷的跟过来,并且还用了这种危险的笨法子,他的马车很大相较于其他装物资的几辆底盘宽而高出地面许多,就是这种设计让宁琮有机可乘,他双手扒着马车底盘突出的两根木桩,正把自己贴在上面,简直是气死他了。

他一定是害怕自己发现,所以刚起步时他在可以的压低自己的呼吸跟节奏,等走了离开一段时间后他也实在是受不住了,才逐渐呼吸加重起来。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他刚才还在马车里念叨他的好,还在难得的忏悔自己走的太急没有跟他来得及说声道别。

结果他就自顾自的瞒过他跑到了他的车底下钻着,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的属下一个个都在这里,而他的内人居然躲在车底下,这真是给他长脸啊。

“出来。”

时奕臣阴森森的命令。

要不是人多,他今天非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世子。

宁琮就等着他这句话,实际上他已经力气到了极限,时奕臣在不发现他,他就要自己露馅大喊他的名字了。

太累了,太累了。

他为了可以不跟时奕臣分开,牺牲太大了。

宁琮四肢有些僵硬,他出来时分外的吃力,便用便秘时憋红的脸粗着嗓子:“公公,拉我一把,我的脚麻了。”

时奕臣狠狠剜他一眼,怎么不把他麻死?

可生气归生气看见宁琮脸上豆大的汗珠落下,他到底是有些不忍了挽起袖子,伸出手向里面接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