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时奕臣从怀里掏出手帕蹙着眉,在他脸上使劲擦着,宁琮吃痛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轻点儿,疼死我了,你怎么那么大劲 ”
宁琮叫嚷着,同时有些明白了,他早上杀鱼了,那黑鱼劲大,他鲨的时候废了不少功夫,把鱼摔来摔去,摔得血/肉/模糊后,在一刀下去,一定是雨血喷到了他的脸上。
时奕臣杀人整人都做惯了,这血不是见不得,但是现在宁琮身上有血他心中就莫名低沉,觉得胸口堵得慌,只想着把那碍眼的红色给除掉,他不喜欢在宁琮身上看到那些脏东西。
手上的力道不自来由就重了,没想到宁琮受不住,他哼了一声:“娇气。”手上力道还是放轻了不少。
宁琮也不生气,笑嘻嘻:“人家就喜欢在公公面前娇气呀。”
他眉目转盼间自有一番颜色,时奕臣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就跟着好起来。
“怎么弄成这样?”
“还不是为了公公,我才被鱼血喷溅。”宁琮转着眼眸,一脸委屈。
时奕臣茫然,见他不懂,宁琮指指不远处房内长案几上的陶瓷煲汤锅:“公公,你身上带伤还要天天去值勤,我心疼你呀,就想着让你多补补身子,好的快些。”
“诺——那是我刚才才熬好的,鲜着呢。”
时奕臣看着桌子上的汤锅,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受伤后因为记挂他的伤口而想方设法给他弄点滋补的东西。
心中一股暖流淌过,转而看宁琮对方脸色红润笑眯眯的回看他,时奕臣一把拉过他把他圈在怀中,有些动容:“不会杀就让下人做好了,这园子里除了我就是你最大,你想干什么就让他们做,谁敢搪塞你 ”自己弄的一脸都是,衣服是也有,带着腥味,再怎么也是王府里出来的世子,为他真就杀鱼做饭样样都来了,本该是件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