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笑话。

他脸色顿缓,态度也从先前的冷硬尖利变得软和下来,宁琮毕竟身上还有伤,也不能太激进,他不是宁安,经不起他的吓。

“行了,先把伤养好吧,吓着了?”时奕臣退后一步,把桌子上那盒玉势给收起来,这东西还是不要袒露在外的好。

宁琮点点头,眼中都要落泪:“公公,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是不是不信啊?”

又是这种暧/昧的话,时奕臣拿着盒子的手一窒,随即道:“你伤怎么样了?”

宁琮见他岔开话题,心道,时奕臣果然是在意自己是个阉人,刚才看着狠话撂了一大坨,其实都是色厉内荏故意这么说的,他这是内心对自己不自信,自己在意自己的身份,所以别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引起他内在敏感的猜测,公公内心看来是个脆弱的人啊。

宁琮想明白这点在看时奕臣忽然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怕,想着他小时一定是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才会走今天,毕竟有选择的时候没人会选择去当个没后的人。

“好多了,早上李大夫来换过药了,公公,谢谢你,走时还想我。”想起这个,宁琮脸上又笑开花。

“一天两次,晚上我给你换。”时奕臣看他眼中闪着光,把玉势收好后对他道。

“哈?”宁琮心中一咯噔,时奕臣还要帮他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