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千百种手腕逼她求他,他只是心情好,选择了看上去对她最宽容的那种。
可她不是他豢养的鸟,随他玩弄,他伤了她,她必须得咬回去才行。
她绝不是隐着一口气,息事宁人,以德报怨的主。
“你敢。你有什么是不敢的。”她梗着脖子,被他掐在手心,看着他眼底是腥红的怒气,她浑身涌动着一种报复的快意。
萧叙很难把此刻冷心冷情的她和昨晚任他予取予求女人连在一起。他突然觉得这是报复,她在报复他。她是宁折不弯的性子,乖张孤戾。她一直都把对他的恨埋在心底,只等最后致命一击。
想到这,他突然放了手,退了几步。
她还在恨他。
可她又凭什么不恨他?
“萧叙,你疼吗?”她笑着,笑容很媚,眼底漾着潋滟的波,她就是睚眦必报的妖精。
萧叙嘶了口凉气。疼吗?这疼让他已经失态了。
原来她图的的确是这个。她要他疼,她要他一笔一笔还了她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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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怎么回到了4906,总之那短短三米的回廊,她走了很久。到了自己公寓,舒涵拧了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此时此刻,她才彻底清醒。过去那一个月的浑浑噩噩,半梦半醒,半生半死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
她是爱他的,但她似乎无法苟同世俗意义上对爱的理解。
在她看来,爱并不代表牺牲自我的求全。
他伤了她,她就得找机会报复回去,她就是想出了心底的那口气。她为他折碎一次骄傲,他也得为她折碎一次骄傲,付出同等代价的伤,才能让她敢把心再一次交出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