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举动让舒涵很不舒服,他总是这样游刃有余,见缝插针的迂回前进,就算是乞求她的原谅也是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
一句气昏了头就能简单的把一切轻描带写的抹过吗?
舒涵摊开掌心,把手伸在萧叙的眼前,“知道这是什么吗?”
萧叙的呼吸骤然一滞。
她笑了,“这是我为我的错付出的代价。所以,你呢?”
“对不起……”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的语言都表达不了此刻的颓败。
“萧叙,我连痂都没退呢,你就让我原谅你,你说这好不好笑?”
室内很安静,窗户和门都阖的紧,没有多余的空气流通,茉莉花的香气有如凝固成霜。
她甚至能听到萧叙的呼吸声,那呼吸中含着细微的颤动。
就是这细细的颤动让她很难受。
她为他跌到谷底的阈值,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依旧能为他跳动。
可她很难受。为他难受,也为自己难受。
“能不能放过我?”她闭上眼睛,任由那睫毛簌簌的抖,毕竟她无法装作平静如水。
在听清这句话后,萧叙陡然站起来,动作很大,带晃了原本安静的那杯水。
他艰涩地咽着嗓,良久才说出了一句“你好好休息”,随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的脚步有些仓促,比起离开,更像是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