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用手撑着,只觉得掌心陡然袭来一股刺痛,抬手一看是满掌的玻璃碎渣,血珠子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布满掌心,犹如开在皮肉上的花,诡异却妖艳的很。
“这是怎么了?喝酒喝疯了?”
里头房间里打牌的男人们听到厅外的一声巨响,还以为是有人喝翻了或是酒后掐了起来,都纷纷出来了。
舒涵手心极痛,四周全是玻璃碎渣,没有一块好地给她撑着,她不知道该怎么站起来,只能跌坐在原地,任由狼狈包裹着她。
“舒涵?”贺时鸣认出了摔在地上的人。
无需他人提醒,萧叙不过一眼就看见了她。
那张无时无刻像幽灵鬼魅一般缠着他的脸此刻就出现在了眼前。
看着她脆弱失措的模样,萧叙的心骤然一抽。
她瘦了。
下巴尖的吓人,眼睛里失了以往的灵动的生气。
周围的人一见是舒涵,都默默的去观察萧叙的神色,见他冷着脸,没人敢随意发话。
舒涵就这样看着他,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除了冷之外的痕迹。
可惜,那只是烧灰烬灭,一丝复燃的余温都没有。
她咬牙把那只扎满玻璃的手撑在地上,试图自己站起来。本就陷进皮肉的玻璃渣在重力之下二度陷入,舒涵只觉得这次连筋带骨都被刺的生疼。
萧叙看着她起身的瞬间,插在裤兜里的手握紧拳,死死的捏着,克制着自己不要再被她的苦肉计所欺骗。
舒涵把那只淌血的手藏匿在宽大的衣袖里,平直地走向他,直到站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