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撇了撇嘴,想不明白这些人在这时候摇尾乞怜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说他们以为这样就会被放过了吗,太天真了吧。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抬起手,伸出了钩爪,固定在了三层集装箱顶,然后将钩爪另一端拆下来,挂在了枪手的后衣领上——另一个昏迷过去的驾驶员也是一样,他将那两个人挂在了集装箱上,以一种双手背后的屈辱的姿势。

“法律会为你们定罪,而不是我。”

他用那嘶哑的喉癌音说出这样一句话。

少年脸上那轻飘飘的,不以为意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充满了讶异的神色,他睁大眼睛,双唇微开,像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发展。

就这?就这?

不斩草除根,就只是把人打一顿然后吊起来?

为什么呀?!

这些人就是社会的害虫,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性和希望了,难道还指望他们被打一顿就幡然醒悟吗?

少年歪了歪头,困惑极了。

听迪克说,义警是没有工资和奖金的,所以在少年的想象中,义警就是一群嫉恶如仇的法外狂徒,像社会的清道夫一样为民除害。

害虫的话自然就要灭杀干净,放过一只,它们就会在阴暗的角落里面肆意孳生,不知何时起就变成一群,整个城市都会沦为作恶的天地。

久作像是想起什么,仔细观察刚刚那些被车载的机枪攻击到的人们,发现他们中有几个在地上一边呻吟一边捂着伤口蠕动着,根本不像是受到了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