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贺灼冷冷地扫过去一眼,少年生得高大,漆黑的眼冷漠狠厉。
那人身子都吓得一僵。
林沉月连忙帮腔,“现在连话都听不懂了吗?更让人讨厌了呢?”
卫恕说:“算了算了,我们先走吧。”
本来就不太想听了,又碰上奇葩。
他们走出了音乐厅时,华灯初上,璀璨的灯火映衬着落雪,分外美丽。
从音乐厅出来,贺灼一路都没有说话。
林沉月这几天已经回学校住了,卫恕说要送她回去。
告别后,两人静静地走在雪地里。
贺灼突然沉声说:“对不起。”
他垂着眼,手指攥得发白。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道歉了。
关星禾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更心疼地是他眼底泛起的青黑。
他那么累,明明可以直截了当地说不想来,为什么总要勉强自己呢?
这段感情里,他永远是被动的那一方,被动地接受她的表白,被动地牵手,被动地接吻。
他却始终都是那样克制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