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分明是知道的啊,要不然,他是怎么翻译出那个小少年对她打的手势呢?
他只是不想做罢了。
“哦。”她垂下肩,声音闷闷,失落极了的模样。
贺灼心脏紧缩。
他知道自己这样卑劣极了,可一想到她会对另一个人,打着手势,眼含羞涩,胸腔里的一颗心就仿佛顷刻停滞,疼得无以复加。
他宁愿卑劣冷漠,也不愿意看着她对其他人展露笑颜。
“那我回去睡了。”她没看他,甚至连平日里那句“晚安”都没有说。
贺灼无力地闭了闭眼,房门关上,他轻轻松了手,才发现食指早已掐进手心,冒出隐隐血痕。
可他却感受不到一点儿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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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最后一节是自由排练。
一个排练厅几个班轮着用,轮到关星禾他们班级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关星禾给王叔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不必来接她。
上次的表白事件几乎轰动了整个学校,关星禾寻了个隐蔽的座位静静等着,但还是免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
她憋着口气,心里几乎把沈潮那骂了千遍万遍。
好在排完曲子,排练厅的人也大概走光了。
班上的几个女生邀请她一起回家,关星禾突然想到还有点东西落在班级,便笑着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