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时,天空已经挂上一轮弯月。
房间里安安静静,有种奇异的沉默。
王叔察觉出这种奇怪的气氛,声音也不由地压低,“怎么了这是?”
“大小姐,下午接了个电话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听着好像是什么报送的事?”
“报送没上?”
“那还能因为什么。我听着都哭了一下午了。”
屋里又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沉默地做事,就连打扫卫生,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贺灼的心一紧。
女孩儿的房门紧紧闭着,像是隔绝了一切。
他紧抿着唇,试探地敲了敲。
“睡了。”
女孩儿闷闷的,带着股浓重的鼻音,像是刚刚哭过。
他心像是被刀子扎了一下,钝钝的疼,犹豫了许久,他说:“是我。”
屋里一阵静默。
生活教会少年坚强与隐忍,给了他一身无坚不摧的铠甲,可却没告诉他,该怎么安慰一个哭泣的女孩儿。
他静静地站了会,抿了下唇,艰涩地说:“我买了蛋糕,你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