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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杳杳不理他。

那下人见状,冷哼一声,骂了她一句不识抬举,然后也走了。

殷杳杳继续磨绳子。

她手腕还算是细皮嫩肉,已经被木头栏杆和麻绳磨得皮开肉绽,鲜血把麻绳也浸成了红色。

她手腕上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机械地来回重复磨绳子的动作,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反缚在一起的双手突然一松。

是绳子断了。

她没什么力气动弹了,还靠坐在栏杆上,两只手收回来,然后一抬眼,就见昨天夜里帮她治伤的奇怪男人站在她身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动了动嘴唇,声音虚弱:“叔……哥哥,绳子是你帮我解开的吗?”

殷孽蹲下身平视她:“不然呢?”

殷杳杳抿唇,然后蹬了蹬腿:“脚上还有绳子。”

殷孽轻笑一声,又施了个法把她脚上的绳子解开了。

殷杳杳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问了句:“哥哥,那个张道长在这附近布了法阵,林家的下人说,有那法阵在,我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是真的吗?”

殷孽“嗯”了一声。

殷杳杳动了动脚,又问:“那你是来救我的吗,可不可以带我出去?”

殷孽没说话。

殷杳杳见他不说话,眼睛里的光黯淡下去:“那,你是来和我告别的?”

殷孽忽而笑出声来,月光透过头顶稀稀拉拉的木板照在他脸上,给他的脸镀上一层。

他说:“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