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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戾一愣,回忆道:“对,当时你跟在燕吾和殷孽后面。”

殷杳杳笑道:“您看,现在也是申时初,阿瑛在同样的时间说了同样的话。”

她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路边含苞待放的桃树上,然后折下了上面唯一一支开了花的桃枝。

她说:“修戾大人,您看,我三天前折的就是这一枝桃花,这是这几株桃树上唯一一支开了花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它三天前被我折了,今日却还在这里。”

修戾沉默了一会,才迟疑地说:“你的意思是……”

殷杳杳微微抬手,指了指蔚蓝的天空:“修戾大人,您看。”

修戾从她袖子里钻出来一点,就见天空上有三只喜鹊飞过,两只在后面飞,一只在前面飞,像个小三角形。

殷杳杳笑了笑,继续说:“修戾大人,三天前还是您和我说,天上有三只喜鹊。”

修戾道:“这……”

殷杳杳眨眨眼:“修戾大人,您有没有发现这三天所有的细节都在重复?”

她目光落在阿瑛后脑的簪子上,继续说:“每天靠近子时的时候都会有人尖叫,旁边宫殿前院的枯井前会掉落一支簪子,或许阿瑛的人头也每天靠近子时的时候都会出现在那片荒草里。”

她说:“但子时一过,荒草里的人头和枯井前的簪子就会消失,第二天正午阿瑛还是会站在我们房间外面,然后她会往宫门口走,再在申时从宫门口返回,路上会说同样的话。”

修戾问她:“你的意思是,我们被困在同一天了?”

殷杳杳点点头,“对,您看这桃枝和喜鹊,和三天前一模一样。”

想了想,她又说:“包括咱们屋子里的那棵景观树,昨天下午我把它的树枝斩断了,夜里尖叫声停止的时候还不到子时,尖叫声一停,我就出门了,那个时候景观树上的树枝还没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