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将指尖放在唇间轻轻一滑,唇角渐渐浮现出了一抹幸灾乐祸。
他往前一步拦在了温北寒的面前,幽幽地道了一句:“我看温公子也没第二张脸挨巴掌了。不如,换在下试一试?”
温北寒只是略略扫了一眼李倾便道了一句:“不必。”
然而,在他的话音落下的瞬间,李倾的指尖已经触及到了陈木凉的腰部。
随之,在他巧妙的指尖一勾之下,另一掌不算轻也不算重地打在了温北寒的左肩之上!
温北寒没有想到他搞偷袭,脚下一个踉跄,只能忙着稳住步伐。
而就在这一瞬,李倾已经接过了陈木凉,将她抱在了怀中。
李倾扫了温北寒一眼,十分慵懒地斜靠在一旁的树木之上,笑了笑说道:“温公子,承让。”
温北寒有些恼怒地看向了李倾,但是却没有说一个脏字。
温北寒的目光落在了陈木凉的身上,却发现她在李倾的怀中似乎睡得格外安稳,甚至还不自觉地往李倾的怀里钻了钻。
温北寒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他知道,他输了。
且输得很彻底。
他目送着李倾抱着陈木凉渐渐走远,在一片皎洁月光之中成了一幕令他艳羡令他难以释怀的风景。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他站在满是酒香的风里站了多久……
但他也不知道,在离他不远的一树梧桐下,赢雪临一身雪白,任由树叶簌簌而落风吹了几经回,从未曾离开。
最是相思难解红豆意,大抵,如此。
那一夜,这一夜,未来的某天某夜。
“啊——哪个兔崽子敢脱了老娘的衣服——不要命了吗——!!!”
第二天晌午,陈木凉的一声尖叫声划破了漠知洲皇宫的空气。
李倾斜靠在殿门旁,朝着她慵懒一笑,带着几分坏笑说道:“你觉得……你这衣服是谁脱的呢?嗯?”
陈木凉一把扯过了被子蒙在了头上,慌乱地朝着李倾看了一眼,又咽了咽口水,迟疑了好半天才问道:“昨儿……我喝醉了?”
李倾眯起了促狭的双眸,慵懒地挑眉答道:“你说呢……娘子?”
说罢,李倾还特地做出了一个十分委屈的表情,疯狂地用眼神示意着陈木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