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阁离倾国殿还是有段距离的,加之国公府内本就亭台楼阁比较多,陈木凉七拐八绕不知道问了多少人才摸索到了那里。
因在北院的缘故,阳光并不十分充足,整个院子里连花都是焉儿了耷拉着脑袋的。随处可见的晦暗青苔布满了石阶之上,稍有不慎便会滑一个踉跄。
倒是院子里的人儿勤快,放眼望去竟无什么杂草,倒是晒洗的衣物挂满了满院,随风一飘便是清新皂荚的淡淡香氛。
许是她的衣物与奴才的衣物有区别,又或许是这里很少出现奴才以外的人,所以一路陈木凉不知收获了多少疑惑的目光。
陈木凉才顾不得一个一个地解释,毕竟这些日子她也曾过过,谈不上什么高贵。
她随便找了一个年纪与红鱼相仿的婢女笑着问道:“小姑娘,你可知晓红鱼住在哪里?”
那姑娘听陈木凉提及到“红鱼”这个名字不由得迟疑了一下,似乎不想惹祸上身,但是又见陈木凉衣着像位主子,便吞吞吐吐飞快指了一个房间后仓皇而逃。
陈木凉见她这反应,大致也猜到了红鱼受罚的事情怕是人尽皆知了。
而在这个薄凉的北院,怕是连个去看她的人都没有吧?
陈木凉站在了门前,轻叩门问道:“红鱼,你还好吗?我是陈木凉,我来看你来了。”
屋内响起了一些动静,似乎是红鱼下床的声响,但是随之便“砰——”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陈木凉只听到了她轻哼了一声,接着便只能透过窗纸看到她弓着身子贴着地面隐忍不起的身影。
“红鱼!”
陈木凉顾不得其他,用力一撞门!
红鱼听到了声响,仍想强撑着站起来,却只是折腾了一下便又再次虚弱地倒地不起,只能忍着痛低声道了一句:“见过陈姑娘……”
“我扶你起来。”
陈木凉连忙上前搀扶着红鱼重新回到了床榻之上,只是稍微一瞥便可以见到脖颈以及手臂上的鞭痕。
“怎么是鞭打的?不是说是板子吗?”
陈木凉心疼不已,连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