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随口便答道:“红鱼那丫头一直谨慎有加,也从未见她受过什么罚,怕是这一次得下不了地了。”
陈木凉皱了皱眉头,将目光落在了昨天李倾放在桌上的那瓶金创药上,问道:“红鱼住北院?”
“是。一等一下的奴婢都是住的北院,红鱼应该在藏花楼。”
陈木凉随手抓了一个包子和一块桂花糕,一手抄起了那瓶金疮药便出了殿门,还不忘跟青鸟说了一句:“我去会儿就回来,不用找我。”
青鸟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
待陈木凉一路走远了去了北院后,她才穿过了几处假山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凉亭旁,向正在凉亭里喝茶看书卷的李倾恭敬一礼缓缓说道:“主上,如您所料,陈木凉带着那瓶药去找红鱼了。”
“嗯。那药里可已加了灼香?”
李倾继续斟茶,头也不抬地问道。
“是。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加上了灼香。只要红鱼一敷上这药粉便会肌肤很难愈合,并且会一天不如一天。”
青鸟皱眉答道。
“李默若是还怜惜这枚安在本王府中的棋子,便会去向温家替她求百日散。你们只要留意温家名下的药铺子这味药的去向便可。”
李倾唇旁掠过了一丝阴冷笑意,双眸里都是肃杀之意。
“是。可是……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青鸟犹豫了片刻,迟疑问道。
“但说无妨。”
李倾放下了茶盏,这才抬头看向了青鸟,心中已猜到了几分她想问什么。
“主上让陈木凉去送药,势必红鱼会记恨她,而她武功低微心思也不见得有多缜密,需不需要派个人暗中保护一下?”
青鸟踌躇了片刻,小心问道。
“青鸟,你忘了,她是水轩阁要力保的人。让她去当这个替罪羊,再合适不过。既不会怀疑到本王身上,又可以达到目的。至于她如果在水轩阁的保护下还不能躲过红鱼的记恨,那本王留她意义也不大,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