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就放这儿吧,免得门框再多几道痕。”
“哦……”
陈木凉极其不情愿地应了一声才把劈天刀还放了过去,摸了摸腰际间的飞雪刀这才安心地一蹦一跳地出了殿门。
——哼,收了我一把刀,没想到我还有一把吧?
陈木凉一路四处东张西望,不时跟一些长得俊俏的婢女搭讪,顺便揩点油,倒也是不亦乐乎。
这国公府内的上上下下大多数在李管家的教导下知晓了她乃是国公的人,便见了面多多少少会招呼一声“陈姑娘”,这倒是让她觉得那个活阎王的头衔在逛院子的时候好使的很。
顶着这个头衔,她在院子里逛倒是悠闲自在,也没哪个人管她去了哪里。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走着走着她便越走越偏僻,直到走到了一个看上去破败荒凉的院子旁。
这院子里的草足足有人那么高,四处皆是乱石,就连一条铺往院子里的路都没有。
“奇怪,这国公府这般富丽堂皇,怎么到了这院子这儿竟是这般景象?”
陈木凉小声嘀咕着,抽出飞雪刀护在身前,一步一步好奇地拨开了草朝着院子深处走去。
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她便听到有浑厚似凶兽一般打呼噜的声响。
“呼啦——呼啦——”
这呼噜声简直堪比晴天打雷,一声盖过一声,声声撞击着陈木凉,令她耳膜阵阵发疼。
“真是奇了怪了,这底下到底是人还是什么其他东西?怎么这般瘆人?”
陈木凉终于走到了声音传出的地方,那里是一口脸盆大的深井。
而那似人似兽的呼噜声,正是从这口井底传来。
她的话音刚落,却听得那呼噜声停止了,一声极为慵懒又恼怒的浑厚声音在井底响起——
“哪里来的不懂事的小娃娃?敢说老夫是个东西???”
陈木凉听得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将飞雪刀抖落在地。
她连忙挥舞着飞雪刀手忙脚乱地解释道:“前辈莫怪,我没有说您是个东西……”
“哼。那你的意思是,老夫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