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这伤口该有多疼?
滕墨北看着已经昏睡的魏蔓珺,暗暗骂自己就是个混蛋。
他下床,在她的柜子里翻了半天,才找到药箱。
手心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滲血,他用棉花不停地擦不停地擦,鲜红的血晃得他的眼睛很酸,他拼命地用纱布按住伤口,但一块又一块的纱布都被血染红,他扔了一块又一块。
不停的重复终于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泄气地坐在床边,捧着她的手。
明明就是很爱很爱她。
明明很担心她。
明明就是很想好好疼她。
他今晚这是做什么?
他刚才那样,跟送她进房间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这样想得到一个人,却无从下手。
他捧起她的手,在伤口上涂了药,又贴上纱布,再包好。
如果这是一个不容易好的伤疤,那就一层一层地涂药,再一层一层地垫上纱布。
伤口,总有愈合那一天。
虽然有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