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前为了完成任务,几次被人抓到爬墙挨过的暴打,面具男心里有些感慨,又有点泛酸。
司芮没理他,走到病床前。
床上躺着的正是那天晚上,她在三楼遇到的男主播,几天没见,他圆润的脸颊消瘦了很多,眼窝深陷,脸色苍白,目光呆滞无神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黑衣男坐在床边,伸手拍了拍主播男的脸颊,“嘿,兄弟,醒着那吧。”
顺着他拍动的力道,主播男的脑袋歪到了一边,宛如一个木偶人,直愣愣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
“就他现在这状态,你确定能从他嘴里问出东西?”
“山人自有妙计。”
黑衣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司芮,“司小姐,你还欠我一个答案没说呐。”
“是玩偶。”
司芮是个爽快人,也没卖关子,“那天他们几个在那里布置了很多吓人小机关还有玩偶道具。”
“我在三楼的客厅的杂物堆里发现了一个沾血的玩偶,那个玩偶给人的感觉怪怪的,很阴森,我当时以为也是他们布置的道具,就没放在心上。”
“是一只脑袋有些裂开的新娘玩偶。“
司芮话音刚落,黑衣男正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了被束缚在病床上的男人浑身剧烈痉挛起来。
他空洞的眼睛里充满着惊恐,嘴巴长的大大的,口水从嘴角流出,发出无声的尖叫。
见他这反应,黑衣男倒是挺惊喜的,“听到新娘玩偶这么害怕,那玩意肯定有问题!”
“叫医生吧。”
司芮看了眼他没有丝毫起伏的胸腹部,“他吓得连呼吸都忘了,这样下去会窒息的。”
扭过头,快步跑到病房门边。
她抬起手,正想拉开房门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了眼脚下,登时愣住。
被挤擦到血迹斑斑手指从下方门缝里探了进来,一把抓住了司芮黑亮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