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你早就被那些堕妖玩死了。”他敛着獠牙,一字一句地强调出尊卑关系,“现在居然摆脸色说厌离我?你爹你娘就是这样教你对待恩人的?”

少年咬牙切齿地说着这番话,因是微微动了气,他两腮一鼓一鼓。

索霓不自觉觉得好笑,骆以熙现在这幅模样简直像个跟长辈闹别扭的小孩子,也对,数百年前啊,堕神时期的他心性尚未完全发育成熟,故意乔装小大人,但真正在一些关键时刻,反而暴露出了稚嫩的一面。

故意激怒她的那一番话,就很幼稚。

因自己以公谋私救下她,他就总拿恩情可压他一筹,明明自己是个妖,却偏偏要越俎代庖教她学做个人。

明明自己该生气一番的,但见着骆以熙这番稚拙而偏执的模样,索霓忍不住笑场。

但明面上她仍旧强装镇静自若地对他道:“你救了我,的确是我恩人,但我的确不能跟着你,我还有要事要去做。”

骆以熙危险地眯了眯一眼,看着少女晕红的眼尾以及娇红的软唇,觉得牙尖痒痒,“你眼下体弱多病,外边如此多妖物环饲在侧,你如何出去?”

索霓颇为淡定地答:“世间妖物皆是惧我畏我,而堕妖们,昨夜骆大人惩罚过他们了,他们有眼力见儿,自是不敢再来打我的主意。”

小美人牙尖嘴利,脑子又颇为灵活,一时让骆以熙哑口无言。

他显然有些被气着了,冰冷硬实的手抚上了少女的蝴蝶骨,继而抚上了她的细嫩脖颈,颈部的肌肤如剥去壳的嫩滑鸡蛋,脆弱不已,只消他用力一掐,便能让她窒息死去。

得不到她,那便毁了她。这样她永远都逃不走了。

骆以熙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少女的眸子,少女亦是在凝视着他,眸心湿漉漉的烟波荡漾其间,轻轻咬着唇瞪他的模样,既是脆弱,又是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