啮咬,慢啃,柔吻,吮啄。

他带着倒刺的舌,大肆侵占她的唇齿,舌头所及之处皆是疯狂扫荡,他仿佛实一座沉睡了百年的死火山,忽然有朝一日,重新苏醒,体内的热意奔涌直上,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换气,少女几乎要被他啄吻得窒息。

她衣衫半褪,纤白而圆润的肩头从衬衣之下绽放,颈线线条极为娇媚,如炭笔一蹴而就勾勒而成,衬得她稍稍仰首时,乌木色发丝飘扬,一绺鬓发从肩侧滑落了下去,露出了一截纤白的脖颈,既是滑腻秀丽,又是无声撩逗。

他虽然看不见,但温凉的薄唇开始一寸一寸探赜下去,仿佛要即刻将她吞吃入腹一般。

事实上,他亦是正有此念。

情至深处自然浓,他感知着少女的躯体在他怀中如娇花般恣肆绽放,尤其是在刚刚坠崖之时,她捧着他的面,说她要跟他生个猴子那一段,哪怕知道这一番话可能是玩笑成分居多。

但必须承认的是,这句话的确点燃了他。

她躺在芊绵的草地之上,鹿眸萦绕着湿漉漉的水汽,媚眼如丝,粉颊已经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潮红,漆色发丝在她后背处绽放而出,如一枝墨莲一般,馨香摇曳而妖冶,勾人心魄。

“好呀,”她顺下了一口气,捧着粉腮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就在这里,我们一起。”

她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少女软糯的音色如春夜一场润雨,潜入了他心脏,她每一个眼神和言辞都是前戏和铺垫,两人的姿势是伏笔,只待对方能够揭起幕布,大戏就正准备开场。

骆以熙抚摩着她濡湿的红唇,气息逐渐变得缓沉而粗重,他再度重重吻了下去。

少女伸出了藕白双臂,揽住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