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当儿,外边又传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闷响,仿佛是什么重物被砸的声响,还有一阵让肾上腺素飙升的肉搏声,索霓听得心惊肉跳,手忙脚乱地换好衣物,双足湿漉漉地趿拉着一双人字拖鞋,整个人就赶快揭开帘子跑了出去。

在一阵氤氲着的白色热潮之中,她急匆匆循声趋步赶来,这端,骆以熙这边的战火已经熄停,满是血渍的地面上蓦地添了几具无头男尸,还有几颗食人花脑袋。

骆以熙身上毫发无伤,也没溅上半丝血渍,只是他的气息微微乱了些。他看着索霓前来,刚想交代刚刚的情况,却倒是被她脑袋上的那堪比阿拉伯人扮饰的浴巾镇住了。

几绺发丝黏在索霓光洁皙白的额庭上,她的发尾尚还在滴着水,她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这几个丧尸哪来的?”

骆以熙带着索霓走到了澡堂的一个死角里,索霓看过去,呼吸一顿,不知何时,此处多了一个地洞,粗略看上去,这个地洞的地穴还很深,照此推测,应该是挖凿了很长一段时间。

“丧尸已经寻找到了钟楼的攻破口,”骆以熙眸心暗敛,“此处不宜久留——”

说着,他看向索霓,话音顿住,她来得急,衣领的领口滑落了一枚纽扣,露出了高翘纤细的锁骨,春光乍泄,他心中有什么东西梗着,喉结滚滚,继而飞快地抬手把她的扣子扣好,一直扣到了最顶端。

索霓差点喘不过气,嗔道:“快呼吸不过来了。”她有些小情绪地拍掉了他的手,解开了衬衣最上面那一粒纽扣,解放了绷紧的下颔。

与此同时,楼上的卧房内。

方肆把杜汶身上的被子一举掀开:“老兄快起床!粥粥听到了厨房的墙后面有声音,我们俩看看情况去。”说着,他又毫不客气地拍了拍杜汶的臀部。

杜汶已经被方肆吵过几次了,此际略微迷糊地起身,伸手挠了挠脖颈和后脑勺,睡眼惺忪道:“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