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霓没有在原地做过多的停留,持着枪沿着走廊的路径一直朝前走,走至尽头,有个双推门,伸手一推开,是一个露天的小阳台。空气之中的雨雾湿气沁凉无比,渗入索霓的肺腑各个角落,这就是自由的空气。原来外边已经下起了雨,她扶着楼梯,刚准备下楼,忽然肩膊处搭上了一只手。
索霓心中一凛,直接甩一个枪心怼过去,条件反射一般,手指就要瞬即扣动扳机,但入目却是一张极其熟悉的脸。
“骆以熙?”索霓瞠着双目,手中的枪差点因震颤而掉落在地。
骆以熙看着眼前少女过激的自我防范之举,无声地失笑,她的枪抵在了他胸前,他遂是佯作缴械投降的样子,双手半举在脑侧,温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的确来晚了。”索霓放下了枪,数步上前,双手揪住了他身上的衣物,脑袋紧贴着埋在他的胸膛处,沉默着不说话。
不一会儿,骆以熙察觉他胸前的衣物浸湿了,少女正在无声地堕泪,他心底一块柔软的地方塌陷了下去,伸手捧起了她的脸旁,略显缭乱的墨发之下,少女雾蒙蒙的星眸里,泪水无声地分泌、涌出、滑落,她没有可以隐忍,泪就自然而然地汹涌而上,泛滥成灾。
骆以熙垂着眼睫看她,她也抬眸看着他,她浓纤狭长的睫毛攒着氤氲雾气,轻颤了颤,她忽然道:“你是不是早就在场了?”
在她玩完密室逃脱,寻找到出口时被被红袍怪人桎梏住,被枪击时的全过程,他是不是都看见了?
骆以熙居然没有否认,他“嗯”了一声:“我的确在场。”
索霓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你没有出手。”他没有救人。他没有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