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剧烈地挣扎着,想要把那只手从铡刀内侧挣脱出来,但无济于事,她越是挣脱,那刀反而夹得越紧。

虎鲨和画眉都被安黎惶然惊骇的反应吓到了,纷纷上前帮忙。

“这怎么回事?”虎鲨奋力踹了那个柜子,“工作人员,我们的人被夹住了,你赶快放开!”

画眉也附议道:“吓人也要有个限度!”

这一招恐吓似乎起了作用,洞内的两侧铡刀很快松开,安黎的胳膊安全从洞内受了回来。

但是——

“我的戒指怎么不见了?”

安黎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右手,她戴过戒指的无名指添了一处诡谲的伤口,伤口的血渍如蛛网般崩裂,血蔓延了整只手,伤口处的血一直在流。

安黎差点吓昏了过去。

索霓这一端,当他们终于穿过了窄仄的隧道时,前边是一条昏暗的直长走廊,光影凛冽如锋,缓而沉地游弋在走廊的光滑通道上。

走廊的廊道上弥漫着红色粘稠的雾气,将走廊的尽处笼罩得若隐若现。

一行人刚走了几步,索霓的脊椎处掠过一道冷飕飕的暗芒,她视线落在了地面上,不知何时,一道诡幻的黑色身影出现在了背后,无声无息,如影随形。

索霓顿住步履,侧过身去,仅一眼,她的心脏几近骤停。

身着红色衣袍的怪人又出现了,他一直跟在他们三人的身后,凛风将他的袍衣吹拂得猎猎作响,人的气势阴森而极具压迫性,犹若夺人性命的鬼魅,他一只手背在身后,执着一架沾了血的三叉铁耙,那铁耙随时会戳上来似的。

察觉至少女的异态,骆以熙和布里顿也跟着止步,循着它的视线看过去。

当红袍怪人与骆以熙对上视线的那一刹,索霓看到,那位红袍怪人有那么一瞬间,微妙地哆嗦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