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面不红,耳不赤,直截了当地把大衣丢给了他:“穿上。”

方肆懒懒地接过大衣,却没穿,只是温声叮嘱:“这里雪有点大,妹妹赶快回屋。”

粥粥凝眉:“你呢?”

方肆敛下眼睑,歪着脑袋看她:“关心我?”

粥粥原地掀白眼:“……”

粥粥显然被他看得很不自爱,她不想跟他搭话,几乎是扭身便走,这一个大雪夜,她给他送大衣,算是偿还他上一回在瞭望台送她衣物的恩情。

至于他自己穿不穿,则是他自己的事。

粥粥毫不留恋地返身离开。方肆也没有进一步追上她的预兆。

粥粥踱至半途,不知为何地,她心口漫上一阵绞痛,她的脑中依旧回荡着男人孤坐在院中的岑寂身影。他对她种种的好,点点滴滴浮上心头。

方肆对她的确很好,他也不打算从她这里索取些什么。他从不会给她带来任何纠纷和困扰。

但他之前所对她做的一些事,又让她军心大乱——那个落在眼睛上的吻。

粥粥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裹藏在棉袄袖裾之下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最终,她还是放心不下,踅身回去院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