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霓一怔,没料到她这么直接,没有否认,也没有直接肯定,她沉默了。
牧婳端起檀几上的咖啡杯,浅抿了一口咖啡,声似呓语:“也好,免得活受罪。”
说着,她清笑了一声,眼神空阔悠远,俨似在缅怀着一段消逝已久的岁月。
听完索霓前前后后经历完了三个世界副本的简述,牧婳起身去厨房把加热好的三文治端了出来,递给每人一个,递给骆以熙时,牧婳问道:“对芝士过敏吗,面包片上放了芝士。”
骆以熙可能不懂什么叫“芝士”,人有些怔然地接过食物,含糊地“嗯”了一声,语气又不太自然,索霓见到后发笑,对牧婳说道:“他对什么都不过敏的,妈你放心好了。”
骆以熙顺着她的话讷然地点了点头。
牧婳开始对索霓身侧的男人颇感好奇:“话说回来,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女子的视线终于以一种考量、考究、审视的意味落在了骆以熙身上,骆以熙的肩脊上仿佛压下来了一些重量,他拿着三文治的手指不由发紧。
索霓听出了牧婳的话外之意,她带男人来见家长,这种事情非同寻常,至少对家长而言非同寻常。
牧婳是在侧面试探她和骆以熙之间的关系,试图下一个准确的定义——这大概是中国式家长们都有的通病。
索霓当初去找牧婳时,显然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想着如果能联系上,就带母亲离开这座城市,跟着大队伍一起去盐城。她去的时候,骆以熙要跟来,她当时赌气,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就甩了一句“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