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不要跟我倔脾气。”

少年听话地把手掌张开。

索霓把枪放在他的手上,柔声但坚定地说道:“小男孩终究是要长成男子汉的,这是生活对你的考核,勇勇敢敢地去吧,拿这枪照着丧尸的脑袋打就行。”

秦之韫深深地看着她,然后,缓慢地点了点脑袋,神色颇为凝重,仿佛一位行将断腕慷慨就义的壮士。

一行人分开行动之前,粥粥有意无意看了方肆一眼,方肆察觉,煞有介事地吹了一下自己的额前墨发,语气雅痞:“你想跟哥哥走?”

粥粥:“???”

粥粥眼眸之中湖光反射出流光溢彩的暗芒,粉颊上晃过一丝浅浅的酡红色,遽地拖着杜汶走:“跟你有什么用?跟着杜汶哥,我还能享受全程疗愈服务。”

方肆冷哼:“嘁。”不甚友善地睇杜汶一眼。

被当成工具人的杜汶:“……”眼角抽搐。

学校主教学楼三楼,是一间阔敞的画室,遍地是画板和白色石膏像,成堆的颜料堆在各个画板的脚架旁,教室北面砌有两扇大窗,宝蓝色绒质的纱帘半掩,稀薄的光从外倾泄而入,仿佛一条蓝色多瑙河,半明半暗的光影间,光屑和油画交相辉映,空气弥漫着淡淡的颜料气息和白石味。

杜汶和粥粥一人打着手电、一人拿着枪在此处搜寻了一圈,最后粥粥得出了一个结论:“瑰珀没在这。”

“不对,”杜汶杵在一个画架背后,语气凝肃,“她是不是在这儿?”

粥粥心头一凛,急得抬步上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