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似乎赫然悬着一行字:“你来求我,我可能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了。”
索霓凝视了骆以熙那张俊颜好一会儿,适才忍住奓毛的冲动,啊啊啊真是气死人了气死人了,她放下尊严丢下面子好声好气跟他跟讲话,结果他就这副德行?
她根本就不该指望骆以熙的狗嘴里能吐出象牙。
索霓原地做了一组深呼吸运动,视线从那张欠揍的脸上挪开,不经意间,她撞见了陈岚颇具调侃流韵的目光,这位自称陪酒女的风月女郎正在一边闲然啜着威士忌,一边一瞬不瞬地看着骆以熙。
俨然一副饿殍已久的猎物盯上了肥肉、体内开始分泌哈喇子的既视感。
索霓不自觉幸灾乐祸,嗯哼,被此女缠上,骆以熙可有罪受了。
她的视线开始粗略地掠过在场其他六七个玩家。
神父从杵在客厅的无火壁炉旁,从袖口里摸出了十字架做无声祈祷,他在祈祷什么,向神祈祷他能做对所有判断题吗?抑或着,他是在祈祷他能从禁闭室逃脱?
除了神父,其他玩家都在相互认识,试图混个熟稔。
其实他们的脸色有些紧张,都在等待着广播宣布结果。
“嗨咯,小妹妹。”一抹雪白色身影晃着了她眼前,索霓视线由散变得聚焦,抬起眸子一望,是何钏,她居然主动跟她搭话了。
索霓原想道一句“好久不见”,但碍于自己目前的身份,她到嘴边的话临时改换成了这么一句:“你好呀,何钏姐姐。”语气彬彬有礼,刻意带着生疏的礼貌。
何钏并没有她表面上的那么高冷而又距离感,她坐在索霓身侧的沙发上,客套完就道:“你身体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