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一瞬间,毛哲仿佛嗅着了死亡的气息,惊惧的阴霾爬上了他颤瑟的脸。

他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们到、到底是谁……”

骆以熙将近旁办公台下的纸箱拖出来,扔在毛哲怀中。

毛哲慌乱接住。

“抱着这些东西,去校长室请罪。”骆以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毛哲的心脏在一瞬间抽紧,他的躯体不受控制地自行运转起来,离开办公室,径直踱向校长室。

经过这一场风波,秦之韫对索霓和骆以熙两人产生了信任,少年眼中的警惕和防备开始缓慢消解,许是索霓的护短气场和柔和神态感化了他,打从索霓救了他那一刻起,秦之韫就紧紧跟着她不放。

索霓也没在意,秦之韫身上有伤,她和骆以熙就先带着他去医务室巴扎伤口。

医务室在教学楼西北角的偏近植物园一带的地方,那端已经没人值班,索霓索性自力更生。

她先让秦之韫坐在一张木椅上,她搬来另一张木椅上,拿来药酒绷带碘酒之类的东西,细细帮少年上药。

少年一动也不敢动。

索霓觉得这没什么,秦之韫给她的感觉像是弟弟,弟弟本来就该让姐姐疼爱与保护的。

十分钟后,处理完秦之韫身上的伤口,索霓拍了拍手:“好啦。”

说罢,不经意间地,她的余光瞥到了一旁静立的骆以熙,他的脸色情绪未明,俊容隐匿在光影里,教人猜测不出他在想什么。

索霓随口问:“你有伤嘛,有伤的话我顺便帮你上一下药酒。”

她对秦之韫,与对骆以熙,完全两种不同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