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似乎很害怕那位大哥哥,悻悻地说自己只是路过,很快就扛着镰刀飘走了。

索霓想对那位大哥哥说声“谢谢”,但大哥哥也很快就消失了。

“砰”的一声,小轿车蓦地不动了,莫名其妙地停在了高速公路中央。

任凭骆以熙怎么发动车子,小轿车都跟死鱼一般开不动。

索霓做出官方结论:“应该是抛锚了。”她等待骆以熙自主儿去修车。

但这位似乎无所不能的金大腿此刻淡然出声:“我不会修车。”

索霓:“……”

啧,现在要修的话也来不及,她索性推门下车,一路小跑到后面的面包车近旁,那个小男孩已经消失在雾气之中,杳然无踪,索霓踮起脚敲了敲面包车的车窗。

车窗没降下来,只传来年轻男人哆哆嗦嗦的声音:“阿sir,我没有喝酒,真没喝酒,我发誓!”

索霓眼角抽抽:“我不是警察。”车主似乎还真是醉得不轻。

年轻男人犹疑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将车窗降下来:“……你是?”

“大哥哥您好,我们是从棉城来的,打算先去楠城的昭明学院,但我们的车抛锚了,大哥哥您方便……”话至尾稍,索霓细细斟酌了一下词句,“载我们一程吗?”

少女的眸子润凉而饱满,瞳仁荡漾着一线柔绵水光,让人不敢拒绝。

男人的嘴快于他的意识:“当然可以,我刚好顺路的!”他麻溜地将面包车拐了一个180°的大弯儿。

就这样,索霓与骆以熙上了年轻男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