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之内的空气就很快凉起来了,索霓发现骆以熙一直在站立着,他站在距离车门口附近不远的地方,她奇怪地看了这厮一眼:“骆哥哥不坐吗?”
骆以熙高冷地摇了摇颅首:“坐车会晕。”
索霓怀疑骆以熙又在演戏。
中巴车启动踏上征途,索霓靠在软皮座椅上不久,鬼使神差地,她的眼皮开始沉重起来,眼睑几乎要塌陷下去,说不清道不明地困意如潮水似的翻袭而来。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会这么困……
索霓竭力想要保持清醒,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她心脏猛地一沉,这辆中巴车有鬼!
此刻,骆以熙对着司机道:“你会不会感到困?”
司机看了他一眼,后者神智依旧无比清明,司机遂是眼神古怪:“还、还好——”
司机话未毕,他的上半身陡然一侧,整具身体冷不丁翻出了左端敞开的窗户,骆以熙一手扳着拉杆,一手借力使力,一条腿把司机踹出了窗外。
司机被他踹下车去,身体滚落在柏油马路上,继而瘫在路面上不省人事。
就在此刻,后座的女子慌慌张张地起身,跑到索霓身前,拿出刀抵在索霓的脖子处。
索霓的心脏吓出了嗓子眼儿:“你这是做什么?”困意驱散了好几分。
少女的眼神柔柔弱弱,不设提防,那位持刀的中年女子看了她的眼睛以后,神色显著地怔松了一会儿,这一刻的怔松是极其致命的,那一端骆以熙已经持枪扣动了扳机。
女人倒在了索霓脚边,血从中弹的身体汩汩流出,像在地面上绽开的一枝血色花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