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霓无辜地眨了眨眼,吸吸鼻子:“骆哥哥,人家跟你组队,还不是因为我跟你的号码是一样的,咱俩的命系在一个项圈上,你不怕死但人家怕死。另且,刚刚火车突然刹车,我哪能想到直接扑在你身上呀,如果这个行为冒犯到你,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好不好噢?”
少女好像真的很害怕,吓得委屈极了,整个人虽然是和和气气地说着话,但语调是隐隐抽噎着的,眼眶已经氤氲着朦胧润凉的水汽,热液堆砌在眼梢之处,仿佛随时会砸落下来。
骆以熙可以变脸,谁说索霓就不能随机应变呢?
“骆哥哥,对不起噢!”少女小小的一只,跟可怜的毛绒小猫咪似的,蜷缩在男子的身前,白皙的脸腮气鼓鼓,俨似瘪着一团委屈的气。
“……”面对此情此景,骆以熙本人处理看起来有点点棘手。
他牙关紧了紧,将索霓的后衣领拎起来扔到了一旁去,嘴唇欲动,正要说什么。
此刻,火车前端传来一阵聒噪的人声,人声之中掺杂着凶猛的犬吠,车厢末尾的那一群黑人难民开始躁动,有人问:“是不是到了集中营了?”
骆以熙警觉地站起身来,去踱步至车厢门口检查外况。
不一会儿,他踅回来,对着索霓说:“车厢前有军队牵着猎犬在摸查。”他暂时就没去诘问有关她目的来历的事。
索霓赶紧切换回应战状态,困惑地出声发问:“为什么会有军队?还有搜车的猎犬?”
“一个国家要收留异国无家可归的难民,必须派遣军队在边境驻扎,搭建集中营来安抚难民,”骆以熙难得跟她解释国情大背景,“现在我们已经抵达了集中营附近,理所当然会有军队来搜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索霓脑中凌乱,她从来没有应付过这种场景。
骆以熙把枪丢在地上,吩咐她:“把枪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