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的过程中,不少发黑的血迹从他体内排出,染红了冰床,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花未止拿着毛巾为他擦拭血迹,给他换了一件新衣服。
红衣如火,总不似白衣那般悲凉心悸。
“推他出去晒晒太阳吧。”荣榭道,将郅野抱至轮椅上:“这里面还需要打扫一下。”
花未止问:“他可以出去吗?”
荣榭轻笑:“可以,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花未止推着郅野出了门。
昨日不夜城下了雨,树叶被冲刷的一尘不染,微湿的树皮还未被完全晒干,道路上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蝴蝶落于玫瑰花瓣,水珠轻轻颤动,微微停落,而后飞舞。桂花林落了满地残花,如雪铺面,遍地苍茫。
阳光正好,不急不躁的洒落下来,映着薄雾云彩,耀着苍茫大地,落至男子的侧颜,氤氲了一层微妙。
花未止推着郅野坐在露天长廊边,抬头望去,是稀稀疏疏的紫藤萝,她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一边,轻靠着他的肩头。
“三哥,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念。”
“你不说,那就……我选了。”
“很久很久以前……”
“未止。”荣榭走进长廊内。
他踏风而来,恍如隔世,飘逸清雅的浅蓝色长衣,风光霁月,如跨越时光而来,手执玉笛,无不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