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现在就要回家,寒川哥,我要回南城,回有爸爸妈妈的家……寒川哥,你带我走好不好……”
原来她是想回南城的家。
郅野听到她的话,心里油然而生一抹酸涩。
靳寒川给她擦了擦眼泪,轻声道:“好,等输完液,寒川哥就带你回家。”
残阳如血,云海颠覆,天边的橙红,像绚烂的花,风一吹,就乱了,花瓣纷飞,天各一方。
柏油路余热未退,路面树荫随日而归,清风过境,枝叶和鸣,倦鸟归林,月上云梢。
夜色月朦胧,故里草木深。
再归故里,如似游人。
那个少年,以过客的身份,重归故里。
推开铁大门,静默于黑夜中的房宅格外死寂,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多了几丝荒凉的意味。
花未止走进房子,里面被定期打扫着,不算太脏。
“三哥,寒川哥,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下来。”
说罢便走向了楼梯,郅野和靳寒川坐在沙发上等候。
花未止身体很虚弱,每走一步,都像是随时会摔倒,靳寒川和郅野的心一直悬着,可她偏偏固执的很。
她去到花柏诚和林翮的卧室,收拾了一些他们的结婚照,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物品,装进了林翮的一个大行李箱里,整齐摆放在里面,打包好。
她将父母的结婚证放进口袋里,拖着箱子走出去,留恋的看了一眼房间,依依不舍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郅野和靳寒川跑上去,接过她手里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