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北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咣当咣当的声音,铁质的锅盖摔在地板上。
阮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拉着拽到洗手台边,他握紧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任由冰凉冰凉的水冲上去。
她闻到他口腔里的烟味。
“傻站着当活菩萨吗?”
受伤的明明是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陆矜北反而比她更生气似的。
他皱眉,又问:“疼不疼?”
阮胭很不习惯示弱,十分的痛,她也会说成三分。
“还好。”
“你就嘴硬吧”,他嗤了声,“家里有药膏吗?”
有是有,但被外婆放在了哪里,阮胭也不知道,她说:
“用牙膏也行。”
陆矜北又去浴室拿过来牙膏,“抬手。”
阮胭以为他只是帮自己挤出来牙膏,毕竟她一只手不太方便。却没想到在她伸出左手后,他瞥了一眼她,随后直接捞起被烫到的右手,放到自己跟前。
她愣了下,然后听他朝自己说:
“忍着点儿疼。”
这是他第二次对她说这样的话,第一次是在小南门,帮她解缠在他扣子上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