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全都善意地笑开。
应织直跺脚:“你在乱说什么!”
许归故扬了扬眼角,“可是许归故真的爱应织。”
小姑娘又羞又臊又开心,许归故却想起来点旁的。
他向来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事记性并不好,所以刚才那个女生走到他面前跟他打招呼时,许归故甚至完全没有认出来她是谁。
直到她自报姓名又提了高中的事,他才隐隐约约想了起来。
他刚才深思,只不过是想起来了校花对他的评价,她说——
许归故是清冷的,是失真的,是仿佛和这个世界没什么瓜葛的。
好像以前的确是。
他读高中时被刚才那个女生表白,女生问他:“许归故,你难道真的不接受我吗?我可是校花,跟我在一起你会被很多男生羡慕,我能满足你的虚荣心,我可以带给你很多你想要的。”
许归故当时反问:“我想要什么呢?”
校花顿住了。
许归故也问过自己无数遍,他想要什么呢?
自母亲去世后他便一无所有,可他却同样什么都不想要。
所以可以什么也不介意,极少开心,从不生气,被继母针对也无谓,被误解也从不辩驳。
他只是保存着最后一份温柔,慵懒而自由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罢了。
所以总有人说,许归故活在高高的神坛上,他俯瞰着这个世界,同情所有人,哪怕他才是那个经历最过惨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