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刺眼,很沉重。

沉默在蔓延。

幸好早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千凝就做好心理准备,说她是有恃无恐也好,说她是玩弄人感情也好……

反正她最开始,就只是想活下来而已。

至于现在嘛,一切都不重要了。

虽然他们的气场还是让她有点心悸, 会莫名地怀疑自己的决定,连向来坚定的心性都有点摇摆。

千凝咽咽喉咙,准备敲定一切,说:“就这样子吧。”

眼见其余三人不说话,沈誉挑眉,慢条斯理却也斩钉截铁:“我感觉不可以。”

千凝双手自然垂放,神色淡然,便是微风吹拂起鬓角的发丝,也没去拨弄,只是,她的后背落下一滴汗。

来了,果然是沈誉出这个头。

他惯不会委屈他自己。

与此同时,陆决和嵇无靖两道明锐的目光,齐齐移到沈誉脸上,沈誉左手手指压在右手手肘间,按出几道极深的纹路,面上依然笑:

“千凝啊,我想出一个法子,恐无比这更好的了。”

这话音落,就连天臧也侧身看着沈誉。

千凝觉得有诈,哪有完美计策?沈誉肯定要给她挖坑,然而,只要沈誉说出来,她就一定有反驳的理由,切不可自乱阵脚。

她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犹自点头,说:“你怎么想?”

沈誉两个手指捏住自己手肘间的褶皱,捻了捻,才接着说:“那就这样吧,一年四季十二月,我们四个人平分。”

“陆决为春,我是夏,归一秋则天臧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