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不振, 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
他的衣服有些宽大, 风从他的衣缝里钻进去,在他空荡的衣服里游蹿。
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几乎要掏干他的全部精气神, 他的俩颊深陷下去,眼圈青黑,眼底都是遮不住的疲惫和憔悴。
沈文舒的拿手好活频频在谢嘉誉手里失利。
她坚信并没有撬不开的蚌壳, 只是蚌并没有认真看到自己。
她撇了撇嘴。
话是这么说。
但是!
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光有一副好皮囊也没用。
沈文舒在心里不断吐槽, 脑子里的几个小人轮流将谢嘉誉压在地上殴打了一遍这才解气。
她撅了撅嘴,一脸没好气地, 朝着他,刚要说出今天约来的目的。
一抬头——
谢嘉誉站在漏光的树叶底下, 那头被阳光照得亚麻的卷发,边缘透出一点浅浅的金色,像流光溢彩的金带起伏在他的发梢上。
那双没精打采的凤眼微微的垂着,眼梢处带了点郁结, 为他整个清冷的气质上面又平添了一些忧思。
美人蹙眉。
也是极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