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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报-警按钮吗?”她轻声问了一句,然后开了手机的手电,去照着电梯的按键,寻找有没有呼救的按钮。

身后的男人没说话,在沉默着。

楚梨躬身去看按键,她的头发留长了,三年前他走之前,她的头发才到胸前。

这会头发都快及腰,她头发天生细软,扫过他肌肤的时候,又痒又勾魂,他总说她哪里都迷人,楚梨往往就来推他说他不正经。

她弓着腰,长发落向一侧,露出那截纤细的脖颈,手电筒的光隐晦不明,薄臣野看到她后颈上隐约有些骨节突起的浅浅线条。

她好像瘦了许多,他还没有仔细地抱过她。

“楚梨。”

他叫她,声音在这样的黑暗中压着一股浓浓的情绪。

楚梨身子一顿,她没抬身。

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到按键。

金属的墙壁,映着他的部□□影。

他又是沉默了一会,叫她也好似是她的幻觉。

她的目光仔细地看过按键,看到呼叫按钮,按下去,毫无反应。

“三年,我很想你。”

她直起身子的那瞬间,听见他又启了口。

他站在那,目光落在她后颈上,他突然想起了一个词:思念蚀骨。

小时候常看到汤显祖的一句诗说,惊觉思念不露,原来只因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