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的方向,不是大英博物馆。
“你要带我去哪?”
楚梨不知道自己在防备什么,情绪涌在心口,委屈或一股埋怨纠缠在一起,她的语气不算好。
“你感冒了。”他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没事,”楚梨说,“现在去博物馆。”
“你感冒了,不吃药晚上会发烧。”
“……”
一句话,状似关心。
他用低低的声音说出来,楚梨想发火,想质问他,又被自己硬生生逼回去,他将自己藏在壳里,她又凭什么对他坦诚。
楚梨那股倔劲又上来,她攥着裙角,用力地攥紧,抿唇不对他说一句话。
车内的气氛紧绷着,趁一个红灯,薄臣野看她一眼,视线却落在了她的手上——
以前,她每次生气时都这样。
她是个慢热的人,只有在有安全感时才会展现出自己的所有。
他记得在她快乐、信任他的时候,她的所有情绪都在眼底,一眼便可以看得透。
而现在,薄臣野看她,她沉默不语,一句话都不曾对他说。
“以后会告诉你。”
在一个漫长的红灯中,他突然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