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珍贵的并不是某个人,而是那个人在恰好的时间出现,留下一段最弥足珍贵的回忆。
她曾经那么庆幸,自己让他重新相信有“希望”会出现,可最后,打破的希望的那人,又偏偏是她。
这三年楚梨过的很难,陶静姗和楚良翰看在眼里,他们再三的确保楚梨不会伤害自己。
“小梨,爸妈就你这一个女儿,”那年在医院里,陶静姗也红着眼说,“你要是死了,妈妈也死了算了。”
后来陶静姗没再关着她,听从了谢俊瑜的建议——
“别让她太绷着,让她跟自己同龄的朋友多接触,你们越盯着,越容易出事。”
楚梨回了学校,她那时状态很糟糕,可谁都不敢提,只当她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是真真切切地彻夜难眠,总在半夜时惊醒,上课时也会突如其来地无声落泪。
她总做一个梦。
梦里他身上还有血,问她,是不是你做的?
跟她说,我只是想保护你。
醒来后,她去打他的电话,是空号,他没什么朋友,连个可以联系的人都没有。
陈嘉砚这个名字消失了三年,这个名字是她心底最深的痛。
她正常吗?正常。她可以去上课,可以与同学说话,可以认真完成作业。
可她眼睛是空的,没什么笑容,人也变了,更沉默寡言。
“你的人生还有那么多年,你还有七十年,八十年,为什么非要吊在一个错的人身上?”陶静姗哭着质问她,“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你爸爸过的也很容易?我们时时刻刻都担心你想不开,可我们都不敢问!”
“我想起来我小学的时候养的那只狗,叫cky,”楚梨的视线模糊,她声音发颤,“那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说养狗会耽误我学习,然后把狗送走了。我才养了它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