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臣野也应一声。
头顶上,是他均匀地呼吸声。
楚梨睡着了,但是半夜时又醒了一次,外面的暴雨还是下起来了,雨水噼里啪啦地疯狂地砸下来,把她吵醒了。
楚梨动了动身子,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仍然在睡,似是有些疲倦。
卧室的窗帘没拉上,夜光映进来,男人沉睡时的线条仍然分明而凌厉,他的骨相很好,鼻梁高挺,下巴的线条流畅自然,睡着时,睫毛下叠,褪去了几分凌厉。
一阵风吹进来,她轻轻掀开被子去关上窗户。
一点潮湿的雨水落在了手腕上,凉凉的。
风声静止。
她赤脚站在落地窗前,脚下并不觉得冷。
她常常赤脚在房间走,不知道哪天,房间里多了一张上好的羊绒地毯。
踩在上面,柔软,隔绝了地板的冷。
她抱着双臂看着外面,花园里的玫瑰被雨水淋的七倒八歪,却仍旧坚强地笔直地立在那里。
夜空深蓝,薄薄一层乌云遮过皎月,又慢慢飘散开。
她和薄臣野之间的距离又好像变得模糊。
像有什么横亘在二人之间,他们之间近了一些,可那道阻碍,还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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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梨早早醒来,给林景澄发了个微信,说自己今天请天假,让她先安排公司里别的特效化妆师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