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那年,陈凌婳带着他坐了很久的飞机,她们娘俩住在一个破落的筒子楼里,没人管他,没人问他。
陈凌婳一双白嫩的手,后来变的粗糙皲裂。
他被陈凌婳带去改了名字,从薄臣野变成陈嘉砚,他做陈嘉砚的那些年,穷苦却自由。
生活困苦,可却自由,没人在意他的言行举止。
以前跟陈凌婳住在哪个破旧的楼房里,邻居奶奶看陈凌婳常常不在,还让他到家里吃饭。
他不去,奶奶把饭送来。
又或者送点水果。
他也在那一年遇见了楚梨。
小姑娘像一束光,透过他沉闷漆黑的生活照进来,把他拉进充满阳光的圣地。
人们都对他真心,真心的好,又或者真心的讨厌。
后来一切被打破,他又被接回薄家。
薄家还是那个薄家,富丽堂皇,人人都充斥着一种清高与蔑视。
他们看他的眼神是蔑视的。
对他的和善是虚伪的。
正当二十多岁的年纪,他在这些年里野蛮的生长,坚实的灵魂却突然被人打碎了重新组装。
“跟陈凌婳的那几年忘干净,你不姓陈,你是我薄仲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