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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梨淡淡笑起来。

到谢俊瑜的办公室时,已经是七点零五分,楚梨挤了地铁,人有些多,耽搁了几分钟。

谢俊瑜人高高瘦瘦,格子衬衫,卡其色长裤,斯文儒雅,书卷气息中。

他的办公室里摆放着许多书架,桌上搁着一个沙漏,细细的沙子从上至下漏出来,办公室的布置很温馨,纯布艺的沙发,薰衣草的香薰。

让人心生安宁。

“最近怎么没过来?”

谢俊瑜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给楚梨泡了一杯柠檬水。

“要对你说实话吗?”楚梨坐下,淡笑问了声。

“你可以骗我。”

“我想以后也不来了,因为,”楚梨吸了口气,对上谢俊瑜的眼睛,“他回来了。”

谢俊瑜的脸上没什么反应,他是一个极好的倾听者。

就像这些年里,楚梨数次崩溃痛哭时,谢俊瑜都安静地倾听着,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哭完,继续第二天的生活。

楚梨说,我走不出来。

谢俊瑜说,楚梨,这是一种心病。

——能记住他,我情愿一直病着。

“是吗,那你怎么想的?”谢俊瑜问她。